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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车时不小心刮坏了一辆豪车。 车主竟是前未婚妻

作者:神奇   分类:网文技巧   时间:2024-03-18 23:36:57  标签:



洗车时不小心刮坏了一辆豪车。
车主竟是前未婚妻。
她挽着现任说:“那个窝囊废野种,根本赔不起。”
现任:“让他叫声爷听个乐吧。”
我不急不慌地把车门刮出了太平间三个字。
在他俩震惊的目光下,打开车门,淡定地说:“来,你俩的遗体可以从这个门进去了,骨灰可以从那个门出去。”
1.
百年傅氏一夜倾覆。
世人皆以为,作为傅家掌门人的我,不过是丧家之犬。
他们不知道,傅氏,是我亲手摧毁的。
傅氏于我,不过九牛一毛。
可我还是隐身成洗车工。
因为从小在洗车行长大的我,还是喜欢洗车解压。
越豪的车,越解压。
眼前这辆阿斯顿马丁,售价 4000 万。
我洗车时刮坏的漆面,在引擎盖最显眼的地方。
它如地图上宽广奔腾的九曲黄河一样,又粗又长,触目惊心。
即使车主不要其他赔偿,补漆最少也要七位数。
全洗车店的人都吓傻了。
这车是南城第一富豪秦家的太子爷秦元修,送给他的心尖宠——新婚夫人沈芷嫣的爱车。
南城人都说,秦元修,心狠手辣,沈芷嫣,阴险狡诈。
这夫妇俩任何一个人,随随便便就能把洗车组全体踩死。
经理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们把那车当祖宗一样供着,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。
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。
两夫妇看着车前盖,脸色越来越阴狠冷冽。
经理一看事情不妙,立即骂我:“尼玛!傅少轩,洗个车你还能不小心把车划了?把你卖了都还不清维修费!还不赶紧跟二位贵客道歉?”
他想先骂我,让我卖个惨少赔点。
可“傅少轩”三个字,就意味着不便宜。
这三个字一出口,根本没看我的两个人,震惊的目光同时像闪电般一齐射向了我。
2.
“唉哟喂,这不是那个野种窝囊废吗?我去,幸亏当时果断解除婚约了!”女声声音不高,侮辱性不低。
“我去,还真是!竟然混成个洗车工。”男人说着,高傲混合着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。
此时,我一身洗车工套装,手里还拿着条湿漉漉的洗车巾。
浑身上下,洗车水混合着汗水,还有泡沫在一点点破裂消散。
和他们的高奢定制比,我这……确实挺寒酸落魄的。
我眯着眼,迎着他俩的目光,不喜不怒的。
“呵呵,没看错吧,这不是傅大少吗?”沈芷嫣一贯看不起我。
看见我现在都混成一个洗车工了,还不卑不亢的,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。
我拧了拧洗车巾,故意内涵道:“对呀,是你前未婚夫啊。秦夫人改弦更辙也没多久,不至于就认不出来了吧?”
秦元修一下子酸了:“特么的,你一个沈家弃婿,得意什么!”
我正色道:“后辈,你这么说你前夫哥可就不礼貌了。我那是得意吗?我那是表示对她的满意。”
秦元修的脸一下子就气得发紫。
他当然清楚我和沈芷嫣发生过什么。
他想反驳,怕伤了心尖宠的老婆;不反驳,就等于给自己戴帽。
他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沈芷嫣红着脸说:“少废话,你个野种窝囊废,就说说怎么赔吧?”
野种?她可一贯会往别人心窝捅刀。
经理和一众洗车兄弟,惊呆了。
我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那两个祖宗神灵般高高在上的人说话,我必是疯了。
可更疯的还在后面。
3.
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:“你想我怎么赔?你开个价。”
秦元修阴狠地说:“我开价?那五百万吧。”
他笃定我拿不出来。
我淡淡一笑:“五百万?秦总是资金紧张要讹我发财?五百万也不是不行。只不过那条杠杠,还不值五百万。”
沈芷嫣一脸嘲讽,看都不看我一眼,对秦元修说:“啧啧,瞧瞧,还在这里装大爷呢。他那个窝囊废,还说什么值不值,根本就是赔不起。”
秦元修冷冷地说:“拿不出来,那就拿点别的吧。好歹你俩也有段过去,给个面子。要不让他下跪,叫声爷我错了,乐呵乐呵算了。”
沈芷嫣气鼓鼓道:“他还要什么面子?让他跪着在滨江路上喊『爷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』,要是有人施舍他一百元,就放过他。”
我笑说:“跪?怕是折你俩的寿都受不起。”
经理听我们双方说话语气都不善,赶紧上前 90 度弯腰说好话:“秦爷,划坏车确实是我们不对。我们保证帮您老把车衣恢复了。您看再给您些补偿可以吗?”
秦元修冷哼一声:“补偿?钱吗?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。不想跪?那废掉一只手怎样?”
4.
我一声不吭不表态。
秦元修把玩着茶杯,不紧不慢地说:“这车看来不像一个人能划坏的。看来我得挨个问问都谁干了。”
洗车的几个哥们儿一听慌了神。
秦元修的意思很明白,就是要找所有洗车人背锅。
他们赶紧凑过来半逼半劝我。
“傅哥,咱们这种人,膝盖才值几个钱?你别害了大家啊!”
“要是有人给我七位数,我就喊他祖宗,再磕三个响头。”
“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了。面子给谁看?你那面子值得上五百万吗?”
“咱们一个洗车的,嘎腰子也赔不起啊。你快别跟秦爷杠了。”
经理也急了:“傅少轩,车本来就是你划的,赔礼道歉就应该。大丈夫能屈能伸,跪一下也没什么,省了七位数赔款了。”
秦元修抬眼看了我一下,慢悠悠地说:“傅大少,别说我欺负人啊。选择,我是给了你的。
是下跪?废手?还是大家一起挨呢?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不能和你一样,有那么多闲时间,我时间有限啊。”
几个黑衣人慢慢围了上来。
手里半隐半露的金属制品泛着寒光。
一眼看过去,好像……还有三尖两刃刀?
5.
大家急了,就差动手直接把我摁下跪在地上。
我淡定道:“大家不用担心啊。秦总不是说了吗,让我自由选择。除了下跪,废手,不是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“你要给五百万?”几个人一齐喊起来。
他们眼里,我是一个洗车仔,还是兼职的,哪来的五百万?
而且即使有五百万,也不如跪一下,留下五百万不香吗?
秦元修有点不相信也不甘心地看向我。
他因为沈芷嫣当初订婚对象选了我而不是他,一直怀恨在心。
本来就想瞅着这个机会,要么侮辱我,要么废了我。
我拿出五百万,简直是反打了他的脸。
沈芷嫣也恨恨道:“你个丧家之犬,还有五百万?”
沈芷嫣尤其恨我。
当初她看上傅家北城第一的家业,弃了秦元修选了我,又费尽力气把我扶上傅家掌门人位置。
没想到我这个窝囊废没撑到半年傅家就倒台了,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一时之间,满场的人似乎既不相信我能拿出五百万,也不希望我拿出五百万。
就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下,我从容打了个电话,低声说:“拿五百万支票过来。”
沈芷嫣根本不信,嘲讽道:“哈,骗人也要像一点。不说时间不说地点送哪里?”
秦元修点头称是,说:“傅大少,那人送来要多久?一个月还是一年?说个时间,我也好安排一下。”
大家也一下子怀疑起来。
我说:“五分钟吧。”
沈芷嫣突然笑得放肆起来:“五分钟?财神就站在这门口?你家养的?”
大家也一下子都觉得我必是在吹牛。
五百万,临时需要的,五分钟就能送到?
即使秦元修也未必能做到。
秦元修立即接声道:“好!就等你五分钟。五分钟五百万,不到,就废你手!”
我:“好!五百万一只手,我也记下了!”
6.
话音落下,他就开始倒计时。
大家紧张地看向他们夫妇,希望能看出他们网开一面的善心。
他们夫妇,高高在上根本不看众人一眼。
秦元修拈酸安慰道:“咱别跟个野种下人一般计较了。就废他手算了吧。他那手不是还碰过你吗?”
沈芷嫣道:“想到就觉得恶心。”
恶心?我心里暗笑。
她忘记了自己曾经喊到全大宅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厉害的。
我站在车旁边,不声不响地默默地在车门上抠出了三个字。
加上这三个字,五百万还说得过去。
这车质量真不错,想划得深,还得挺用力气的。
抠完之后,我用毛巾擦了擦手,随手丢在他俩身上。
他俩还正肆无忌惮地聊着怎么让我出丑,怎么让他俩解气。
不亦乐乎的样子,根本不搭理我,仿佛说的不是我。
在他俩眼里,我就是无色无味的,不存在。
毛巾打到脸了,他俩这时才又转过头看我这边。
震惊了!暴怒了!要燃烧了!
我身旁,车门上,赫然刻着三个大字:太平间。
我迎着他俩熊熊燃烧的怒火,打开车门,淡定地说:“来,你俩遗体可以从这个门进去了,骨灰从那个门出去。”
7.
秦元修终于被我激怒了,撕掉了对我们根本不屑一顾的人上人面孔。
他冲向我,一边骂着“你找死”,一边挥拳就砸向我的脸。
他想打我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可能打到我的本事,他还没有。
我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他的拳头,云淡风轻地说:“和洗车工比体力?你问问你老婆谁更强?”
“傅少轩,我艹你祖宗!”秦元修的脸一下子爆紫,成了猪肝色。
我痞痞一笑:“秦少爷,别那么容易动怒。不然别人就真知道了你真比不过我,至少你女人是那么想过。”
我说的,就是秦元修平生最恨之事。
被戳到痛处,他面色更加阴狠了。
他收回拳头,向黑衣人一挥手。
那群人眨眼就到了我跟前。
秦元修冷硬地说:“五分钟到了,钱没到,由不得你选了。废手!”
他冲黑衣人下令。
我冷冷扫视了一眼黑衣人,伸出一只手示意暂停。
然后淡定地看了一眼手表,说:“还有三十秒满五分钟。秦少爷确定不等了吗?你是确定此时就在此地动手吗?”
秦元修一听我强调“此地”,定住了。
这个地方,确实特别,不是他能随意惹事的地方。
他犹疑了一下,说:“就等足你五分钟!”
大家一齐看向挂钟,十,九,八,七……
秦元修缓缓站了起来,抖了抖衣服。
……三,二,一。
秦元修抬起手腕,干脆利落地向黑衣人发出指令。
8.
千钧一发的时刻,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。
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到我跟前,把一张支票递给我。
我用目光示意她直接给秦元修。
沈芷嫣眼都看直了,酸溜溜地说:“我说哪来的底气?原来是傍了富婆了。有钱就是香哈?”
秦元修:“下人就是下人,果然下作,上不得台面!”
我低声道:“少废话,五百万到手了,开着车滚吧。”
沈芷嫣兀自拈酸吃醋地对着中年女人说:“还真听话呀。要来早来,等最后一秒耍什么酷?”
中年女人平静地说:“傅先生说五分钟,就是五分钟。不能早一秒,也不能晚一秒。”
沈芷嫣说:“哟,驯服得够听话的呀!让你死你就死?”
中年女人白了她一眼:“傅先生不说没脑子的话。”
沈芷嫣没想到被呛,竟然被噎住了。
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:“支票看看清楚,别是假的吧?”
这时经理突然十分紧张地说:“于会计你哪来的支票?公司的吗?你动用公司的支票?”
沈芷嫣大笑:“哈哈哈,原来是假冒的富婆啊。动用公款了?傅少轩你还真行啊!当个洗车工,还能搭上洗车店会计。”
秦元修让手下接过支票,轻蔑地看了一眼。
只这一眼,他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沈芷嫣还在兀自飞扬跋扈地叫嚣嘲笑着,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老公的异样。
秦元修给她使眼色,她还不管不顾地嘲笑于会计说:“你一个中年妇女,还贪财好色?那个男人你也吃得消?”
又问我:“那个是假冒富婆,你失算了吧?失身还没有钱,冤不冤啊?哈哈哈,果然是个窝囊废!”
我看着她一人在那里蹦跶,蹦跶,蹦跶得欢天喜地的……
收拾她还真不用我出手。
秦元修的脸色红白黑紫转换着,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:“住口!”
沈芷嫣:“对,你们不要再哔哔了,赶紧拿钱!”
秦元修咬牙对着她说:“我让你住口!”
沈芷嫣愣了一下,回骂道:“你特么地有病?”
9.
秦元修把支票出示给沈芷嫣看了看。
沈芷嫣轻蔑地瞟了一眼,突然愣住了。
她一把夺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,也噤声了。
支票的签章人,苏连云。
而苏连云,正是他们想求见的人。
这家洗车店,叫 C CLUB,是南城最大的洗车店。
法人代表,苏连云,华国财富和权力的传奇。
他和谁合作,谁就会成为那一方霸主。
这个 C,老百姓眼里,代表着 CAR;富豪们眼里,则代表着 CURRENCY。
C CLUB 是南城豪门求见苏连云的传送门。
只有在这家洗车店,才有可能见到他。
秦元修夫妇亲自过来洗车,也是这个目的。
秦家近来被一个神秘对手狙击,商场频频失利。
已经由南城第一豪门,陷入生死边缘。
现在正想方设法想要和苏连云合作,奢望借此寻得一线生机,起死回生。
现在,我的赔款支票,签章人是苏连云。
生意场上的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。
他犹疑不决。
我和苏连云究竟是什么关系?
是该接着向我寻仇,还是要化敌为友?
这选择关系秦家生死。
我唇角微扬,高深莫测地看着他。
10.
这时经理逼问于会计支票来源,他怕自己承担不起责任。
于会计轻声说:“刚才苏先生身边的吴特助通知的,说我们车行造成顾客损失,应当赔偿。更何况是秦先生的损失。”
听到这里,秦元修明显松了一口气,觉得是自己多想了。
他原本就不相信我能知道这个店的秘密。
他们眼里,我就是傅家养在外宅的窝囊废,傅氏倒台后就只能是丧家之犬。
怎么可能知道顶级富豪圈才能知道的秘密?
想到这里,秦元修胆量又恢复了些。
他对于会计说:“请转告苏先生,赔偿就不必了。今天的事给他添麻烦了。希望苏先生能拨冗一见。”
说着,就恭恭敬敬地双手把支票还回去。
于会计面无表情道:“抱歉,秦先生,我只能听命,无法主动联系苏先生。所以抱歉无法转告。”
秦元修失望和忍耐混合在一起,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地对我说:“今天就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放过你!”
我冷笑道:“你搞清楚,不是谁放过谁,而是钱货两讫。苏先生签出的支票,不收也得收!五百万换一只手,价格公道!”
11.
一番折腾,今天再洗车是不可能了。
换下洗车服,走过一个红绿灯,一辆涂装隐蔽的 performance 房车停在拐角处。
我走到跟前,车门悄无声息打开。
我进去,坐定。
吴特助快步走到我跟前,弯腰:“对不起,先生,刚才晚了一秒。”
我看着他。
吴特助脑门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实在是因为刚刚得到消息,夫人的玉麒麟突然出现了,我派人去追,耽误了一下。”
我喝了口水,沉声说:“不要有下一次。”
吴特助拿起桌上的青铜镇纸,直接砸在手背上,血肉模糊,却眉头都没皱一下:“绝不会有下一次!”
“下去包好!”我皱了下眉。
“谢谢先生。小伤不碍事。夫人的玉麒麟是大事。周六的加史德拍卖会将压轴拍卖它。卖主是神秘人,或者和夫人的死有关。”
“告诉苏连云去拍下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让他邀请秦家家主同去。”
吴特助一愣。
“他手下有个黑衣人,拿着三尖两刃刀。”我盯着吴特助说。
吴特助一骇:“夫人的伤口……?明白!”
“吴特助,你跟了我多少年?”我饮了口茶,慢慢问。
“十年,傅爷!”吴特助恭恭敬敬地回答。
“十年……十年啊!”我叹了口气。
12.
周六拍卖会,华国顶级豪门汇集。
传说压轴拍卖的玉麒麟,藏着傅家的财富密码。
傅家虽然一夕倾覆,但百年根基不是浪得虚名的。
巨额隐藏的财富,秘密就在这尊玉麒麟中。
这尊玉麒麟突然现身,搅得满城风雨乍起。
就连从不主动现身的苏连云也将现身。
可见玉麒麟代表的财富,是有多深不可测。
而大家前来拍卖会还有一个原因,据说苏连云要找一个合作伙伴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,谁搭上了苏连云,谁就将是一方霸主。
即使自己没直接搭上,到苏连云选择的合作伙伴的旗下,也可以分一杯肉羹。
秦家的危机大家都还不知道。
如今,北城首富傅家坍台了,那么南城首富秦家,自然就是公认的苏连云最有可能选择的合作对象。
我到的时候比较早。
和我几乎同时抵达的,是秦元修夫妇。
他们看到我,吃惊地问:“你个窝囊废也来?难不成又傍上了富婆?还是要来看看你们傅家遗物?”
说着又对门口安保人员说:“这场拍卖会,苏先生将要来。你们眼睛放亮点,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。”
安保人员尴尬地说:“秦先生秦夫人,傅先生带了邀请函。”
秦元修示意把我的邀请函给他看看。
安保人员刚递给他,他看都不看一眼,一下子撕烂,扔到垃圾桶,扑了扑手,轻声说:“现在没了。”
我笑了。
我本是为了玉麒麟而来,并不想修理他们。
奈何他俩非要往枪口上撞,我躲都躲不开。
我说:“秦先生,你撕掉之前,不看看是发给谁的邀请函吗?”
13.
秦元修轻蔑道:“今晚我们秦氏将有大合作,不会让你这种人混进去的。”
安保人员不认识我,但认识秦元修。
一看秦家太子爷是要让我走的意思,安保人员立即赶我出去。
我冷笑一声说:“只怕你等不到你想要的合作。”
秦元修略得意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吧!”
看到我和秦元修发生了冲突,他的小伙伴们纷纷挺身而出。
他们以为,将我踩低哄好秦家太子爷,至少可以吃块肉了。
李家公子:“哟,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傅大少呀。不洗车了?你从小不就是在洗车行长大的吗?不洗车能习惯吗?”
赵家少爷:“人家当了掌门人了,还提什么以前?真当人人都不忘本?”
钱家公主捂着嘴:“嘻嘻,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,没想到还是野鸡呀。”
孙家公主鼻孔朝天道:“一条臭泥鳅沾点海水,真当自己是海鲜了?”
……
这捧臭脚的爱好,还真不是有了钱就会从人性中抹去的。
几家公子公主们,损我损得意气风发的。
我看出来了,他们不仅仅是因为要替秦元修出气,很大原因是,我曾是他们眼里的下人,却突然变成了他们高不可攀的傅家掌门人。
嫉妒心果然是失智的最强药引。
我漠然地说:“你们说话都是污染空气。少说几句话,说不定还能活得好点。”
我是实话相劝,他们听起来却是挑衅。
秦元修斩钉截铁地说:“给你脸了!一个弃婿窝囊废,给本少下跪舔鞋都嫌恶心!”
我扫视了他们一眼,鄙视地说:“你们那么喜欢跪?我不喜欢。我喜欢看人五……体……投……地!”
郑家公主:“哟,这个弃婿还威胁我们呢?我好怕怕呀!
周家公子鼻子冷哼一声:“一个小野种,还想翻天?”
“野种?”我一改刚才痞痞的样子,声音冰冷。
然后缓缓掏出手表,戴上。
寒气油然而生。
周家公子表情也瞬间紧张。
我对着手腕沉声说:“周家掌门是周南生吧?让他过来管教一下周家人!”
周公子听到这里一下子松了口气,得意地笑说:“我见过能装的,没见过这么能装的。我大伯去了国外,你还能让他赶过来?就算他在国内,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见到的。怎么着?你还会大变活人?快让我开开眼。”
“就施舍给傅大少个机会,给咱们耍个魔术逗个乐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众人一边议论着,一边大笑不止。
曾经的傅家掌门人,曾经从泥沼之地走到云端之上的高不可攀的傅家大少,现在被他们碾压,让他们觉得格外爽。
时间每过去一秒,他们心里的爽感就增强一分。
人要作死,神仙都救不了。
看着他们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,我轻蔑地说:“他能到,是你们周家的福分。他到不了,你就该去求佛祖保佑了。”
14.
我甩开几个人就向拍卖厅走去。
他们竟然还试图拦截。
“特么的什么人都能进拍卖会吗?”
“山鸡插根毛就当自己是凤凰了?”
“没邀请函,谁都不能进!”
……
真是聒噪得很!
我一挥手,两个黑西装女子突然出现。
她们一色板寸短发,干净利落,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,拦住那些追我的人。
秦元修上前伸手就想推开她俩。
两个女子中的一人说:“这就是说爷是弃婿,跪着舔鞋都不配的那位。”
俩人有默契地一点头,就听咔嚓几声,接着就是一阵惨叫。
秦元修手腕膝盖皆碎裂,趴在地上哀嚎。
“嗯,这符合五体投地的标准了。”两人满意地点点头。
沈芷嫣正和几个豪门小姐妹吹嘘,说秦家家主将同苏连云一起过来,然后就听到了秦元修的惨叫。
拍卖会的安保公司,属于顶级的云豹集团,我调教出来的安保调查机构。
这边刚出声,那边就有一队人马到了。
在这种场合闹事,把云豹的名声放在哪里?
负责人严肃问责两名黑衣女。
可黑衣女说:“我们根本不认识倒地之人。我们只是正常行走,却遇他骚扰。他直接把咸猪手搭在我俩身上。我俩是自卫。有监控可证。”
说着隐隐露出内衬衣黑金色的豹头图案。
安保负责人内心一凛:这是金豹姐妹?那顶端那位,必然也来了。
今天晚上,必有修罗场了。
15.
这时,秦家老夫人到了。
一看爱子的惨样,炸了起来。
立即要求随身人员控制金豹姐妹。
可那些人哪里是对手,反被金豹姐妹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。
现在大厅地上,躺了一片秦家人。
金豹姐妹冷哼一声:“骂人,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见过抢金子抢银子的,还没见过着急上杆子抢挨揍的。”
秦老夫人大怒,冲上去欲打人。
却被云豹的安保拦住。
云豹负责人冷冷地说:“还是管好自家人吧,别出来惹是生非了。”
沈芷嫣冲上去想薅两个女的头发,却发现根本上不了手。
最后,秦老夫人一改往日慈祥温和的模样,恶狠狠地说:“傅少轩,你等着!一个小小的弃婿野种,竟敢在我秦家头上动土。我秦家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看着她们还想追过来啖我肉饮我血的狠劲儿,我转过身去,冷冷地说:“秦少说过,一只手五百万。没有五百万就要废一只手。那缺五百亿资金救命的人,应该付出多少只手?”
秦老夫人瞳孔一瞬间放大。
我慢慢地继续说下去:“我来算一下,五百亿,相当于一万个五百万。一个五百万,等于一只手。”
我忽然靠近秦元修,缓缓地问:“不知秦家加起来,有没有一万只手?或者,加上沈家,够不够呢?”
秦老夫人张嘴愣住,一时不敢吭声,阴狠的表情更冷冽了。
她没想到还有人知道他们缺五百亿资金周转的事儿。
这样的人,活着就是威胁。
16.
身后的闹剧,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我自己一人走到拍卖厅,在角落位置坐下。
这是我专门安排的位置,便于观察全场,还不易被人发现。
我今天的目的,就是想找到那神秘的卖家。
卖家必是当初害死我妻子婉儿的幕后人。
当初婉儿遇害时,现场被认定为过路贼所为。
只有我知道,凶手是冲玉麒麟而去的。
知道玉麒麟秘密的,原本只有傅家家主。
知道玉麒麟在婉儿手里的,原本只有我。
能绕过云豹系统杀人且带走玉麒麟,这世上有谁能做到,我还真想不到。
她身上的伤口,是少见的三尖两刃刀才能形成的。
世上最强的云豹系,尚没查出凶手是谁。
可见凶手,心机有多深,能量又有多大。
当初他设计害死婉儿抢走玉麒麟,应该是要隐匿起来的。
但是这么短时间他就又冒天大风险拿出来拍卖,他想吸引的,应该就是我。
他应该是知道玉麒麟藏有财富的秘密,但却不知道如何取出财富。
这个世上知道答案的,就是我了。
他一定要吸引我。
17.
我刚坐下,旁边就坐下了一个靓丽女子,五官素净,身材凹凸有致。
白嫩纤长的手指,随手翻着拍卖品的介绍册。
吸引全场的热闹都吸引不了她。
她反而坐在我旁边,只能证明,我身上有更吸引她的东西。
她看我看着她,仿佛看透我的内心,说:“我叫 Lisa,主办方安排我的座位在这里。”
我:“小姐不去外厅看热闹?”
Lisa:“我没有看热闹的资本。秦少爷即使躺在地上,也远比我高。”
我眯起眼睛看她,不得不说有点意思。
“小姐感兴趣的是哪件拍品?”
“您要送我吗?如果不送,那我们还是各自专注自己心仪的吧。”
“或者您说出您喜欢哪个,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送你。”
“玉麒麟!”
“小姐好直接,挑选全场压轴的。不知小姐喜欢玉麒麟什么?”
“先生最应该知道我喜欢玉麒麟什么呀?”她顿了一下,露齿一笑接着说:“别想多了。玉麒麟吉祥如意,所以我喜欢呀。”
我说:“如果两亿以下拍得,我就送小姐了。”
她颇为吃惊地看着我说:“先生说笑了。萍水相逢,不敢要此厚礼。”
我也笑了笑。
我知道,她心里,两个亿实在算不得厚礼。
18.
这时拍卖大厅一阵强大气流暗暗涌动。
苏连云到了。
苏连云的气场果然强大。
他一路走过来,人人主动让出一条路来,没有人敢上去搭腔。
陪同他一起进来的,是秦家家主秦正樟,秦元修的父亲。
苏连云直接坐在第一排 C 位。
坐下后目不斜视看着拍卖台。
秦正樟偶尔说点什么,苏连云头会微微倾斜,表示在听。
但是从出现在众人面前到落座,他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,也没有任何表情。
全场艳羡的目光,落在了秦家。
看来秦家就是苏连云选定的合作者了。
秦老夫人阴狠的眼神,穿过十几排人,直接扫射到我身上。
我有礼貌地点头示意。
秦老夫人的神色却更加阴狠了。
很快就到拍卖高潮了。
玉麒麟被展示出来了。
灯光下,隐隐有烟意泛出来。
美轮美奂,难以描述。
大厅里响起啧啧之声。
玉麒麟的拍卖并不如想象的激烈,甚至可以说很平淡。
当苏连云第一次叫价一个亿时,就没有竞拍者了。
毕竟没人愿意和苏连云为敌。
拍卖师正要落槌,Lisa 突然举牌。
然后偏过头,小声说:“先生不是说要送我吗?怎么不竞拍呢?”
我说:“我忘记交保证金,不能竞拍这个拍品。”
Lisa:“先生喜欢,我也可以拍下送您。”
我在指腕轻轻操作了一下。
苏连云退出竞拍。
大家一起看向 Lisa。
她两亿元竞得。
走出拍卖厅,Lisa 追上来:“傅先生,玉麒麟送给您,也算物归原主吧。”
我:“不敢收姑娘如此大礼。”
Lisa:“如果过意不去,不如请我去贵府稍住?我刚从国外回来,人生地不熟。傅先生一看就面善。”
我呵呵一笑: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
我就知道可以省下这笔钱拿回玉麒麟。
只是这战场,要蔓延到我的宅子了。
19.
Lisa 的调查报告很快就摆在我面前。
Lisa,孤儿,自小被漂亮国人收养入籍外国。
到漂亮国后,只有五年前来过中国。
昨天是第二次入境。
五年前?
一个奇妙的时间点。
那一年,我遇伏击,陌生的婉儿替我挡刀险死。
之后她成为了我的另一半。
我回放了拍卖现场的监控录像。
整场拍卖似乎都没有人有什么异样。
可我脑子里飞快闪现出一堆画面。
这些画面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完整。
苏连云出价一亿的时候,秦老夫人淡定地喝了口茶,并不紧张,也无异常。
可当拍卖师叫价第三次要落槌的时候,秦老夫人转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当时以为她是向我示威。
我回看秦老夫人时,Lisa 举起了竞拍牌。
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。
也许秦老夫人回头,并不是看我,而是看向坐在我旁边的 Lisa,向她发出某种信号。
而 Lisa 接收到指示,才举牌的。
这就说得通很多矛盾点了。
大家都知道苏连云要拍玉麒麟,国内各大家族,无人敢与其竞拍,秦家也不敢。
而秦家又对玉麒麟志在必得,所以用了国外身份的 Lisa 来竞拍。
那秦老夫人和 Lisa 又是什么关系呢?
20.
老宅暗室。
秦元修手下持三尖两刃刀的男子被押进来。
手下人说他叫刘虎。
我挥手让旁边的人都退下。
吴特助紧张地问:“要不要派人跟爷一起防范一下?”
我:“那就你吧。”
吴特助的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。
我看着刘虎:“说吧。”
刘虎紧张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说?”
我:“洗车店里,你不是故意让我看到你的刀吗?”
刘虎舔了舔嘴唇说:“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。只要傅爷救我的妻儿,我就全说。”
我呷了口茶,放下茶杯:“你觉得你还有资本谈条件吗?”
刘虎跪地磕头道:“小的说错了。求爷保我妻儿的命!”
我:“说吧。”
刘虎:“婉儿是秦老夫人派在你身边的人。”
我一耳光扇过去:“敢说婉儿的坏话,你是不想活了!”
刘虎匍匐在地,哆哆嗦嗦地还是接着说:“秦爷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
“秦老夫人五年前就安插婉儿在你身边了。伏击你的,都是我的兄弟们。
“她让婉儿救你,目标就是让婉儿潜入你身边取得玉麒麟。
“两年前,秦家生意突然一落千丈。
“老夫人让婉儿把玉麒麟偷出来,婉儿一直不肯,于是就派我去找婉儿。
“婉儿当时已经爱上你了,她有了你们的孩子,更不可能给出玉麒麟。
“所以老夫人让我灭口,一是避免她告诉你真实身份,二是取回玉麒麟。”
“所以你就杀了她?”
“我确实捅了她一刀,但是并没伤到要害,并不会致死。”
“你为什么反戈?”
“因为婉儿死后,秦老夫人藏起了我的妻儿。她应该是怕我泄露秘密。可是我知道她不是爷您的对手。如果等到我被你抓,她一定会及时除掉她们斩草除根的。所以我想求秦爷您救我妻儿。”
“我知道的,都告诉您了。我知道您也容不了背叛之人。我现在就去了,只求您救救我妻儿!来世我为您当牛做马!”说着他三叩头,然后猛然撞向旁边的墙。
那血,溅了吴特助一身。
我看着他,缓缓地问:“吴特助,你怎么看?”
21.
吴特助脸色煞白,跪地求饶道:“爷,我真是没办法啊。可我真没做对不起您的事儿啊。”
“你若做了,今天还能在这里吗?”
“我知道爷今晚把我留在这里,就是不打算留我了。”
我淡淡地说:“我这人,就不喜欢看人跪。该死的时候,我不会因为你跪就饶了你。不该死的时候,不跪也不会死。”
“我知道我该死,那天差点耽误爷的大事。看在我为您鞍前马后跑了十年的份上,只希望爷能留一份情面,顾看一下我的家人。”
“就是洗车场那天你家人出事儿对吗?你可以告诉我,但是你不信我。你女儿下个月生日吧?你退休吧。这是十年的情分了。”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。
他膝行出门前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爷,我会记住欠你一条命的。”
金豹姐妹现身:“爷,留吗?”
22.
“留吧。”我说。
“可他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“十年了,他只是不能适应这份工作了。”
“爷,上次你心软,失去了夫人……”
我暗自感怀。
只怕失去婉儿,不是因为我心软,而是她太善良了。
刘虎伤她并不致死,她是怕自己成为别人要挟我的把柄,才二次自创而亡的。
我说只有我和婉儿知道的事情,为什么别人也知道了呢。
刘虎说的,是实话啊。
我的婉儿……
隔了两天,Lisa 突然问:“吴特助呢?”
我笑问:“你为什么问我呢?”
Lisa 突然捂住嘴,她知道自己失语了。
吴特助表面一直是苏连云的特助,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出现在众人跟前过。
知道苏连云是我秘书的活人,应该只有一巴掌的数。
我还是回答了她:“他退休了。”
Lisa 一听,超级紧张道:“糟了糟了!他活不成了!”
我看向她,等着她说更多。
她急慌慌地说:“快去看看他准没错!晚了,他肯定死了。”
23.
我抬手让金豹姐妹去处理。
很快,她们回报吴特助一家煤气中毒,正在抢救。
煤气中毒?
这可是有些年头的杀人方法了。
Lisa 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我没逼问她。
逼女人,我是看不上的。
自有人逼她出手。
晚上洗完澡,我刚从浴室出来,就看 Lisa 站在我卧室里面。
她关上房门,然后说:“傅爷好身材啊!我帮您擦擦水吧。”
说着就走上前来,伸手拿浴巾。
我一把攥住她手腕,看着她,没出声。
她接着说:“不如我们一起再沐浴一次吧。”
说着她就拉着我走到浴室,一会儿花洒出水。
水汽蒸腾,水声错杂。
Lisa 快速脱掉全部衣物,换了浴巾全包裹住,赤脚无声地走出浴室。
一出浴室,她就赶紧说:“吴特助中毒一定是秦老夫人干的。
“她对利用过的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,一贯是斩草除根的。
“吴特助家人当时出事又被救就是秦老夫人的手笔。她想让吴特助帮个忙。”
“秦老夫人也知道吴特助是我的秘书?”我问道。
“不,她以为吴特助是苏连云的秘书。她急于击退众人和苏连云合作,于是用救人的方式给吴特助施压,让吴特助安排秦家掌门人和苏连云一起进会场。让众人以为苏秦合作板上钉钉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她:“你不吃惊?”
我:“不吃惊,我早就知道了。这就是我安排苏秦同入场的原因之一。我好奇的是,你是想要干什么?”
她嗤嗤笑道:“吓到你了?我也是秦老夫人派来的。
“她把窃听装备装在我内衣上。她让我诱惑你,问清用玉麒麟怎么获取财富。
“我只有装作诱惑你洗澡,把衣服脱到浴室里才合理呀。”
“合理吗?”我问道。意乱情迷的,Lisa 攀了上来。
24.
一连几天,Lisa 如出一辙。
就在我怀疑她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的时候,Lisa 贴着我的耳边,呼着温热的气息,说:“玉麒麟现在是我们的了,财富也是我们的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“那玉麒麟,究竟怎样才能换得财富呢?”
我笑说:“那我们不如交换个秘密。你怎么知道吴特助是我的人的?”
Lisa:“收拾他家人的,是我。吴特助告诉家人,若出事,找你帮忙。但我并没告诉秦老夫人吴特助是你的人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
原来吴特助不是不相信我,而是太相信我了。
可他还是把不该说的,告诉家人了。
他忘记了我的原则了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秦老夫人?”我又问。
Lisa 笑说:“这是第二个问题。你先回答第一个问题。”
我也笑了:“哪有什么换得财富的秘密?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。不如等到从拍卖行交割完毕取得玉麒麟,咱们一起研究研究?”
Lisa 脸色突变,咬着银牙挤出笑脸:“傅爷,我把我和玉麒麟都给了您,您还不信我?”
我: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,然后我就告诉你答案。你认识婉儿吗?”
Lisa 咬着唇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原来五年前,秦老夫人本来是派 Lisa 替我挡刀潜在我身边的。
因为 Lisa 在国外长大,身家清白干净,不容易被查出端倪。
临要挡刀时,她怕了,变卦了。
可她不挡刀我必死无疑。
千钧一发的时刻,婉儿顶了上去。
两年前,婉儿临死之时,留了一口气等我。
只为了告诉我,小心 Lisa。
但是婉儿临死没提秦老夫人,只因感念自己被她养大之恩。
善良的人,经常不得善终。
这真是世上最不公平之事。
而我,从来不是良善之辈。
25.
Lisa 心有不甘地说:“我和婉儿同时认识你,我对你的感情,也并不比她浅。我甚至把玉麒麟带回给你,你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婉儿?”
我抿嘴,低声回道:“带回给我?那本来就应该是婉儿的。
“如果没猜错,卖主就是秦老夫人吧。
“你们根本没打算把玉麒麟拍出去,只是为了在我手里过一下,让我说出它的秘密而已。
“两亿,你们也根本不必出。你们只需付一点佣金。
“只是我没想到,你的野心比秦老夫人还大。
“你想独吞这玉麒麟的财富吧?可是你们不知道,你们处心积虑想知道的所谓玉麒麟财富密码,不过是起于你们贪心的臆想。”
当初,我母亲是秦家佣人的女儿,同时也是秦家老夫人的大学同学。
秦正樟倾心于我母亲,但却与秦老夫人有联姻。
秦老夫人知道后,假借请同学吃饭,将我母亲送上了秦家合作伙伴——我父亲的床上。
没想到我父母竟然情投意合。
傅家老夫人不容我母亲,我父亲便将我母亲安置在南城,拜托秦正樟照顾。
父亲给了我母亲玉麒麟,说:“此玉麒麟藏着半国财富,你可要收好。”
父亲当时的意思,不过是说麒麟送子,母亲生了他的儿子,就是傅家的接班人。
他是给了母亲一个承诺。
没料到这句话被秦老夫人偷听到,以为是说玉麒麟里有巨额财富,自此就埋下了祸患。
两年前,我知道婉儿怀孕,就想着把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玉麒麟送给她。
不过也还是麒麟送子吉祥如意之意。
没料到这却害了她。
Lisa 听得眼都直了。
她突然想起什么,恐惧地说:“我不听我不听……”
我笑说:“晚了。你都知道了。我全讲给你听,也不枉你费了那么大代价。
“我之所以亲手催毁傅氏,不过是替我母亲报仇。
“那傅家老夫人,借口我父亲遇到大难,需要联姻解决,骗我母亲离开父亲。母亲怀我后,那傅老夫人又说我是不清不楚的种,百般刁难我母亲。
“而父亲忙于让新婚夫人满意,无暇顾及母亲。后来母亲不得不藏匿起来,委身于一个洗车工,才保全下了我。
“父亲的新夫人不能生子,父亲又找了小三四五六,可惜要么不能生子,要么生子莫名早殇。
婉儿出现,曾让我想放弃复仇。可是她死了,我母亲死了。
“她俩活着,让我也想着变善良点。
“可是她们死了,我想不到任何变善良的意义。
“我适时拿着玉麒麟出现,成为了傅氏的继承人。
“而彼时,我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王国。
“这个王国,远超傅氏。
“我去傅氏,就是为了摧毁残害母亲的地狱。
“而下一步,我将摧毁让婉儿丧命的地狱。”
Lisa 惊恐道:“傅氏原来是你下的手?你还要摧毁秦氏?你究竟有多大能力,摧毁南北两城的霸主?”
我云淡风轻地说:“又有何难?今晚,你就将见到。”
26.
云顶酒店,顶层。
现场一片纸醉金迷。
今天,秦氏举办盛大招待会,苏连云将与秦氏签订合作协议。
我到达时,只剩秦正樟和苏连云两大主角没到了。
看到我步入大厅,秦元修脸色骤变:“谁让你来的?”
他还坐在轮椅上,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。
沈芷嫣推着轮椅,也看到了我。
她恨恨地说:“主动送上门了,正好。今晚,秦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我淡然道:“记住你们欠的那一万只手,要还的。”
秦老夫人看见了我,眯着眼睛说:“傅家大少,看来我低估你了。不过,过了今晚,我秦家碾死你就如踩死蝼蚁。”
我点了点头,说:“对,秦家过了今晚确实会如你所说。”
秦老夫人面露得意。
我走近一点,轻声说:“可问题是,秦家过得了今晚吗?”
秦老夫人忍着得意说:“今天我秦家将与苏氏联合。这南城的天下,难不成还能因你个弃婿就变了?”
我嘴角微微上扬。
到了嘴边的猎物飞走了,才最诛心。
27.
突然,门外跑来一个人,来到秦老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。
秦老夫人脸色突变。
她匆匆向门外走去。
我在她身后,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出:“是要十个亿吗?”
秦老夫人顿住脚步,回过头:“你知道?”
我对着手腕说了句:“二十亿。”
一个人又匆匆跑进来,对着秦老夫人耳语。
秦老夫人这次脸色全变了。
她甚至有点结巴地说:“那钱,是你要的?你个海盗劫匪!我要报警。”
我笑说:“秦老夫人说笑了。你们的国际船舶在公海上遇劫,你们赔了货物还要赔海盗钱,这怎么是我要的呢?您老说话可要有证据啊。”
这时,一个人把手机递给秦老夫人。
全大厅这时都安静了。
大家都是人精,全知道了秦氏货运遇海盗,不仅货物被劫,还要赔偿海盗损失。
电话的另一头,是秦老夫人的亲弟弟。
她一直以为国际航运是黄金航道,于是交给了亲弟弟打理。
海盗要求赔偿损失二十亿,立即打入指定账户中,否则就要了秦老夫人弟弟的命。
她弟弟狂喊:“姐,姐,快救救我。下面全是鲨鱼啊!你赶紧把钱打到账户里,不然我真的会没命。”
秦老夫人声音颤抖地说:“明天一早我就打过去。”
海盗狂妄大笑:“明早?我就给你半个小时,我要见到钱到账。否则,你就到鲨鱼肚子里收尸吧。”
“姐,姐,不过二十亿,你快打入账户。”
“你容我先想想。”秦老夫人脸色煞白。
海盗:“我没有多余时间,现在还剩二十九分钟。”
全场的人都傻眼了。
那可是秦老夫人最爱的弟弟的一条命呀。
难道秦家连二十亿都拿不出来?
大家不知道,秦氏已经有五百亿资金缺口。
而苏连云肯与他们秦氏合作的条件之一,就是秦氏要证明他们有合作的能力。
证明之一,就是账上要有一百亿。
他看到一百亿,才会签合作协议。
秦氏这次暗地变卖了大部分优质资产,又动用了沈氏的助力,并允诺沈氏巨额回馈,才刚刚来得及在账上凑够了一百亿。
如果把二十亿打到海盗账户上,则秦家账上就不够一百亿了。
秦老夫人立即给秦正樟打电话。
打了几次均被挂断了。
秦正樟正在陪苏连云,不敢接电话。
秦老夫人亲自去找秦正樟,她想让苏连云早点过来验资。
验完资,她立即打钱到海盗的账户,还来得及救她弟弟。
我拿着杯香槟,悠然地看着衣香鬓影的所谓上流社会。
每个看起来鲜活的生命背后,都泛着恶臭。
是要来点风雨,涤荡一下,换点新鲜空气了。
28.
十五分钟后,苏连云到场了。
他手下熟练地验资,账上足额一百亿。
二十五分钟后,合作协议即将签署。
秦正樟在万众艳羡的目光下,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一切都好像还来得及。
秦老夫人舒了口气。
她看着苏连云抬起了笔,只要落下,秦氏就将成为一方霸主。
她眼巴巴地看着。
苏连云的笔落在纸上。
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,他跟手下人说:“把资金情况再验一遍,然后告诉我。”
再验一遍?时间已经来不及了。
而且有二十亿,正在操作支出。
秦老夫人脸色突变。
她说:“苏先生,已经验过无误了。您放心,我们秦家绝对有实力合作。”
苏连云放下笔,慢慢地说:“秦夫人是说我看不得验资吗?”
说着,他就站起身来,准备向外走去。
秦正樟脸色也变了。
秦老夫人一咬牙,说:“不,苏先生,我是怕耽误您时间。”
这时会场蓝牙音响突然连线播放了海盗的电话。
“秦夫人,二十九分钟到了,钱没到账,看来你弟弟的命,不值二十亿呀。”
“姐,姐, 你是我亲姐, 你不能见死不救呀!”秦老夫人弟弟凄切的声音响彻全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苏连云眉头微皱。
“不,没什么事。苏先生,我保证账上有一百亿不会变。”
海盗开始倒计时了。
“姐, 姐,你救救我呀, 你救救我呀。”
秦老夫人紧咬牙关没出声。
“砰砰”两声枪响, 随后“噗通”一声,是重物落入深水的声音。
海盗的倒计时停在 0,不再有声音。
秦老夫人的弟弟, 也不再有声音。
秦老夫人红着眼,说不出一句话。
这是她极其宠爱的弟弟。
所以在他企图侵犯我母亲时,她不仅包庇他,还反说是我母亲勾引他, 告诉了傅老夫人。
秦正樟的脸色也惨白。
他微弯腰说:“苏先生, 足一百亿在账上了。请您过目。”
对于秦家来说,如果今天不能签字,秦家就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因为大家现在都知道秦家已经没钱了。
如果没有苏连云加持,那他秦家,就会成为真正的丧家之犬, 谁都可以踢一脚了。
苏连云看了一眼秦正樟递过来的资料, 并没有接。
然后说:“秦先生, 恕我不能签合作协议。”
29.
秦正樟追问。
苏连云平淡地说:“我们合作的前提说得很清楚, 是必须有一百亿以上的资金保障。一百亿是下限。而我现在知道, 一百亿是秦家的上限。秦氏没有达到我们合作的条件。”
秦老夫人一下子跪倒, 说:“苏先生, 只要我们合作, 千亿万亿都不是难事。”
苏连云:“我和谁合作,千亿万亿都不是难事。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连弟弟的命都可以舍弃的人合作呢?”
秦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, 说:“苏先生,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秦氏合作,对不对?”
苏连云不置可否。
秦老夫人怒问为什么。
我转动着香槟杯, 喝了最后一口, 清冷地说:“可以走了。”
苏连云向我的方向鞠了一躬, 然后走过来,跟在我身后。
我甚至不屑于给他们一个解释。
我在心里默念:母亲,婉儿, 我替你们报仇了。
我知道你们不希望看到我这样。
可是不这样, 我枉为男儿。
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他们从没把我放在眼里,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我在操控。
秦老夫人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盯着我。
秦元修则是恐惧瑟缩,像一滩烂泥瘫在轮椅上。
沈芷嫣的脸,混合着恐惧、悔恨、嫉妒……
只有秦正樟还有理智。
他看向我, 颤抖着嘴唇说:“你母亲那么善良, 你怎么会这么恶毒?”
他说的,和我父亲临终说的一样。
他们都知道我母亲善良,却任意欺侮。
如果辱没良善的人没有付出任何代价,甚至还可以高高在上, 活在云端之上,
那这世上,谁还敢善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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